第三章：离家

    周围的人都开始沸沸扬扬的讨论起我来了，毕竟我是一个三岁的小奶娃，还是个女娃娃，讲起话来奶音里竟然还有一丝魄力，出口的言语竟有几分值得推敲的。一时间，娘抱着我也有些不知所措：“花花，你这些话都是哪里学来的，你肯开口说话，为娘已经够惊喜的了，可现在这....这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乐。”我的确是心急了点，别说是娘一个妇道人家还有在场的所有人惊呼所以，就连我自己也觉得三岁的躯体的确是比较适合哭哭闹闹流鼻涕，可是如果不抓住这个机会，我就不能改变现状，我的一年根本不能和孩子的一年相比，孩子可以在嘻嘻闹闹中度过一天又一天，觉得日子很短，玩闹中就过去了，可我毕竟是一个思想发育完全的成年人，每一天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都像是度日如年。看看这周边，每一个人，每一寸地，都让我感到不安，而此时正议论非非：

    “这孩子看着挺机灵，竟有如此魄力，难不成是个天才？”

    “可惜了，是个女娃娃，哎”

    “不知道这户人家要不要女娃娃当伴读。”

    很快，在围观群众的讨论声中，这个府邸的真正主人派管家来请我们进去。

    进了大门，才知道原来这个府邸这么大，好在是在大厅会面，绕过一个大花园和池塘就到了，一进门，娘就低着头，不敢看，抱着我的手越发收的紧，看来好像是在害怕，我出于好奇反倒是无所畏惧，而且在我的认知里谁会和我一个小孩子计较什么，所以我就大胆的向正位的那位主人看去，我本以为会是个上了年岁的人，然而她看起来不过二十四五，却风韵尤佳，五官精致脱俗，是个极其具有古典美的女性。

    她也端详着我和我的娘亲，迟迟未开口。“这位大嫂，发什么愣啊，快见过我们主人。”管家见状，赶紧给我们指点指点，生怕我们妇道人家不懂规矩，惹恼了贵人。

    “哦！是是是，见过夫人”娘抱着我，鞠了鞠躬。其实谁也不知道她究竟是皇室，官员家属还是有钱人家，也不知道怎么行礼称呼，我被抱着能感受到娘亲有些颤抖，呼吸变得急促，但又努力想让自己安静下来，感受到她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，希望给我力量让我安心。

    “这位大嫂怎么称呼？”夫人这一开口，听声音力度的拿捏，还有气势，就是经历过一番历练的人，没有了女孩子似水般的柔和，倒是有了几分厉害。“为妇名为柳月，这是为妇的闺女，程花花。”娘讲话的时候带着点大喘气，在夫人面前，对比起来我娘就显得太过唯唯诺诺，封建社会果然分层太明显。

    “就是这小娃娃，让我家衡儿开口骂人？”

    “回夫人，正式此女娃”管家赶紧答道。

    “这位大嫂可是让闺女听过书，学过道？三岁便能说会道，看来是下了一番苦功夫教养。”夫人看看我的其貌不扬的长相也是一脸的疑惑。

    “这...大概是..是的吧....”这么一问可把我娘难住了，只能胡乱应和几声，声音轻的不能再轻。我知道她很为难也很困惑，不知如何是好，但我知道我这个时候不能开口，在这些犀利的人眼皮下，还是少做少说为妥，不然出了差池，反倒更牵连了娘亲。就这样，沉默了好一会，夫人拿起杯子细细的品茶，我的娘亲倒是显得有点耐不住，局促不安，一段时间僵持下来，夫人也并没有去深究：

    “罢了，既然是衡儿选中的，那就让你陪着衡儿学习吧，当了伴读，必须要生活在我的府邸，每日该做的不能怠慢，这工钱，自不会少了你分毫。但毕竟是个女娃，能分担的太少，等衡儿长大回金城，便放你回家嫁人生子，到时候我们会多给你些随礼当嫁妆，也不算亏待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怎么行！夫人，我闺女才三岁，什么都不懂，怎么能离开我？万万不可啊，夫人。这个伴读，我们不当了。”我娘一听要分开，当场判若两人，不知道哪来的勇气，变得很激动。

    “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，由不得你们说不，既然不想当伴读，何必来此一试，莫不是贪得无厌，嫌本夫人给的太少？”夫人也放下茶杯，缓缓的抬头看了我娘一眼，眼神里隐藏着怒意和不耐烦。

    “.......”娘自知理亏，更不能说是我吵着闹着要去试试，思来想去只能退一步：

    “夫人，花花当伴读也不是不可以，我可以到府上为你们做点事情，不需要给我月钱，就盼能让我呆在闺女身边，照料她。”娘亲才话落，夫人便立马开口：“不可，如果衡儿的伴读是个黏在娘亲边上长不大的孩子，如何激励我的衡儿成长，独当一面。身为伴读，要的就是共同成长，莫须再说，即日起，花花直接入住到府邸，管家，给小娃娃安排到衡儿就近的院子里，明日起，便一起早课。吃穿用上该置办的你一件都不可怠慢她。”说罢，夫人就起身离开了，不管我和我娘是什么意愿。